律师成长之路

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时代特征之我见

黄秀亭 第七届中国律师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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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当代律师是中国当代民主法制发展之产物，是中国当代政治经济制度的必然和中国现社会分工之必然，随着中国律师制度的完善和律师业的发展，中国当代律师文化，也水到渠成，存在和发展着。中国当代律师文化跟随时代步伐，浸润着时代政治经济文化的精液，反映着时代的脉膊，弥漫着时代的气息，具有鲜时的时代特征。研究和分析这一时代特征，对当代律师制度的完善和律师业的发展和走向，有着必要的现实意义。

一、决定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时代特征的基本因素

　　中国当代律师文化，其主要主体是中国当代律师，当然也包括国家这一重要主体。没有现行的民主国家，便没有现行的律师制度和律师，当然也不会有现行的律师文化。因此，目前我们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政治、经济制度决定着中国当代律师文化的时代特征。分析和评价中国当代文化，也决不能脱离中国当代的基本国情。
　　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是中国当代法律文化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当代法律制度一样，属于当代社会的上层建筑。它决定于中国当代的经济基础，也反映和服务于当代的经济基础。

二、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时代特征的基本要点

　　根据当代中国的基本国情和中国律师业的发展状况，总结和概括中国律师的执业心态和社会对律师价值评判，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时代特征具有以下七个基本要求。
　（一）构建和谐社会的导向功能和社会价值评判标准。
　　构建和谐社会，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理想要求，是人类存在和发展的必然要求，是我们目前社会弹奏的最强音。法制功能，在于规范人们的社会行为，谐调人们的矛盾和冲突。作为中国当代律师文化，必须和当然要体现时代的要求，听命于时代的号令。培育和构建中国当代律师文化，不能脱离中国当代的时代要求。法律是斗争的工具和产物，但斗争的目的终要归于平衡和顺达。中国当代律师文化，首要倡导社会的和谐。中国律师维护法律尊严，坚持为权利而斗争，其社会价值和功能也应首先在于为着社会的和谐。一切与之相悖的律师思想意识和执为行为都属背离时代的杂音。就此而言，构建和谐社会的当代律师文化，也就成为评判当代律师的社会价值标准。中国律师由于执行范围的广泛性，参与政府决策，担任政府部门法律顾问，从参加到提出立法建议，企业改制，至目前积极介入信访活动，提供法律帮助，中国当代律师投入了大量心血进行了不懈的探讨，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了应有贡献。
　（二）促进和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弘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制理念，倡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人文价值观。
　　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和开放，建设繁荣富强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我国的基本国策。中国当代律师为之奋斗，为之思考的沿前目的也无外于此；整个社会对律师分工和要求也渊于此，也寄希望于此。因此，反映中国律师心态，概括中国当代律师风貌的中国当代律师文化，也必然具有这一鲜明的特征。当代中国律师文化，反映的不是封建时代的讼师，描写的也不是旧中国的工人律师施洋，点评的也不是西方国家所谓的“民主斗士”，而是中国当代律师为着贯彻和落实现实国策而所思所为，以及体现和放射出的精神光彩的宏编巨作，是对当代中国律师探讨当前社会现实问题的记录，是中国当代律师愿景的展望和规划。
　（三）多元性和多层次性。
　　由于律师文化主体的多元性，包括国家、律师、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协会，以及与律师业相关联的当事人群体，这些多元性的主体，构制成中国当代律师文化具有多元性。不同的律师文化主体，反映着律师制度与对律师业现实的不同要求和评价，构成律师文化具有多元性。
　　而同时，地区之间差异，经济的发展不平衡性传统习俗的固守和新观念的接受迟缓，都影响和规制着中国律师多层次的文化观念，包括不同的道法操守和理想信念，以及对法律适用和执行规则的差异，甚至律师业竞争和极酬的迥异。特别是现时代中国南北方和东西方经济发展具有不平衡性，四个直辖市及沿海城市的经济实力在全国具有明显的优势，服务于经济发展的律师业，在全国各地出现分布的不均匀，聚集于广州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律师和律师事务所占据全国将近一半多，全国律师业的发展水平有明显的层次性，律师在不同的地区的价值观念也随之当然地出现不同的层次，东部经济发达的地区与中西部地区对律师的需要和评价都有明显的差异。特别是在大城市，律师的数量与素质与业务能力和执业范围与基层县市出现明显差别。大中城市律师专业化基本形成，而多数基层县市律师专业化尚未出现。
　（四）阶段性和借鉴性。
　　中国当代律师从律师制度恢复以来，经过25年的不懈努力，已经成为推动中国民主法制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25年来，中国律师业的发展的具有明显的阶段性，从法律制度和从业人员以及律师素质，具有明显的阶段性。是一个遂步发展壮大的过程。而律师文化也从萌生到成长，将步入成熟和稳定，也具有明显的阶段性。正是这一阶段性特征，使我们能够正确地总结过去，展望未来。既不能急于求成，也不能固步自封，裹足不前。于时俱进，是中国当代律师文化的特征，也是当时律师文化发展的自我要求。我们不能用今天而讥讽昨天，嘲笑中国律师业的过去，中国律师在成长，中国律师文化终将走向成熟。
　　改革开放，给中国的政治经济生活入了新的生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和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使中国人民在前进的道路上倍添信心和勇气。探索和发现，是中华民族生存的法宝，使中华文明得以脉脉相承几千前而经久不裹。中国当代律师文化汲取了西方法律文化的营养。特别是在这25年来不同的时期，借鉴西方法律制度和法律文化的成份和比例是越来越多。从律师制度的设置，律师执业规则的制定，到律师组织管理上的变更，愈来愈多地借鉴了西方的经验和作法。这是中国当代律师文化很大的特色。
　（五）高度的政治觉悟性。
　　中国律师文化，归属于中国现社会的政治意识形态，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性，这是由于当代中国的政体所决定。这一特性，反映了中国当代律师始终坚持党的领导，紧密地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以饱满的政治热情和全国人民一道，探索和开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在我国，行政、司法和立法在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下，具有高度的统一性和协调性，不象美国等国家，国家三权分立，有时行政与司法和立法出现冲突和对决。所以，中国律师的执业理念与心态，以及反映在执业过程中的代理和辩护意见，具有高度的政治统一性。
　（六）认同性和广泛性。
　　中国当代律师文化，反映和服务于当代政治经济现实。由于当代中国的社会主要矛盾是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关系的谐调问题，社会矛盾不具有激烈和尖锐的对抗性，因而，作为上层建筑的法律及律师文化，也不具有明显的阶级斗争属性和意识反映。法律制度的完善和律师文化的发展，与广大人民生活息息相关，与人们的理想和信念相一致。因而，作为律师，并不是阶段斗争的先锋和前沿，律师不是为社会个别人服务，也不是只为有钱人服务，不是为金钱而斗争，律师理念和信仰与广大人民的理念和信仰始终一致。律师职业得到社会广泛的支持和认同。律师文化因而具有社会认同性。同时，由于律师文化主体的广泛性和执业范围的广泛性，中国律师文化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到处可以听到律师的声音，见到律师的身影。从而中国律师文化也具有广泛性。通过了解总结中国律师文化，我们几乎能了解到当代社会的全貌。当代律师文化是整个。当代社会文化的缩影。中国当代律师的鼓与吹，呼与吸，也就是当代中国探索过程的呐喊与欢呼。中国律师洋溢着时代的探索精神，中国律师文化充满了对中国人民在自我完善和自我解放过程中对人之本身的关注和厚爱。
　（七）唯真是美的法律价值观。
　　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是我国的基本诉讼制度。主客观相结合，是我国对民事法律行为的概括和总结。因而，真实，是法之倡导及追求，也是律师生命之灵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国人向往和接受的化解矛盾和纠葛的良方。因而，追求案情的真实，是中国律师的执业的基本理念。让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中国律师执业观念，以维护法律尊严至上。诉讼过程是为了查明案件的真实，正确地适用法律。因而中国律师不需要玩弄花招，而是需要智慧；不是掩盖事实，而是揭露和发现。中国律师文化是对真而善的讴歌，采取的是唯真主义，而非是以案件结果输盈作为评断律师的标准，它摒弃欺诈和虚伪，嘲讽无端地煽情和刁难，抨击黑暗与邪恶。因而，中国律师文化具有唯真是 的法律价值观。
　　中国律师在探索中前进，律师队伍在党和国家的关怀下从少到多，在发展壮大。中国律师文化从萌芽到成熟，文化之花必将香飘曰溢。中国律师已成为社会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中国的律师文化之树，必将枝叶繁茂，和其它文化聚合一起，构筑成中国社会总体文化茂密之林。

（黄秀亭，河南通天路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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